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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如衍目光掠过眼前那张泛红的脸庞,语气平和,“你的衣裳,质量都那么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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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色一白,怯怯道:“我,我家贫,让世子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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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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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湘烟悄悄抬头確认他没有生气之色,环抱衣襟的双手缓缓鬆开些,试探地朝他的腰带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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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没动,她按捺住即將胜利的喜悦,更大胆地將手放到他的腰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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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如衍眼皮低垂,眸中幽冷的光落在那只毫无自知之明的手上,他仍是没动,“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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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知故问,惹得少女愈发娇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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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湘烟根本没找到暗扣,秋波流转的水眸中藏著欲说还休的柔情与羞涩,“我想借一条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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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没有护著的胸口,衣领再次散开,这次,她没有再去遮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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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脸,都写著勾引两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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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如衍再度朝门外望去,门外还是没有声音,口中已有几分苦涩,为何夫人还不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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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就这样眼睁睁地让別人勾引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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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再不进来阻止,他……真的要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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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如衍气闷地深吸一口气,刻意提高声音,“借我身上这条衣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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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湘烟羞怯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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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如衍语气生硬,目光冷冷地落在门上,“別乱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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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湘烟的指腹最多只是落在腰带上,这会儿都没找到纽扣,听闻他这话,有些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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