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难吃。
路边两三人高的芭蕉树早已枯死,熔金的日光束成一把长剑,虎背熊腰的芭蕉叶腰斩在地,痛缩成一串串剑穗。
脚下的泥土越来越干硬,硌着足心,走路久了便酸痛无比,温良辰打算进山。
天色暗下来,山中夜微凉,以往还能看见灯火杳杳,现在只剩野兽夜奔的杂声。
夜是一片漆黑的,温良辰怀中抱剑,后背是一块天然削平的巨石,他靠在上面,闭目而眠。
夜风吹过,不远处的沈千秋摸了摸衣衫,指尖的布料泛着冷意。
虽是夏季,但山上气温比山下低,若不注意还是会着凉。
他看了眼温良辰,一动不动似乎睡得很熟,便解下外袍,双手提着慢慢靠近。
沈千秋有意收敛气息,无声无息来到温良辰跟前,他抬手,动作比平时慢了许多。
衣衫还未碰到温良辰,一把出鞘冷剑利落刺穿。衣服破了个洞,剑身穿过了沈千秋的胸膛。
温良辰手中力道不由一松,剑屹立在血肉中,两人之间只有血流的滴答声。
温青流自小不喜他这个大儿子,横竖看不顺眼,随着温良辰长大,自主不受拘束,甚至连秋水堂的秘密,也被他无意知晓,心里萌生巨大的危机,哪儿顾得上什么血缘不血缘的,接连找了许多人暗杀他。
什么样的人都有,男女老幼,各种伎俩都用了,无一成功。
做父子做到这种份上,温良辰只觉得好笑。他最骄傲得意的,便是生来异于常人的反应与戒备,这也是他能活到现在的原因。
无数次深夜,他闭着眼就能将藏在房中的人一剑穿心,只是这一次,站在他面前的沈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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