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南宫赐沉默了良久,忽然开口,像是在缓慢启封自己的记忆,“曾出现过天洪降世的预兆。”
天洪,降世?
这不是当年他得知的天机吗?是他拼尽全力,哪怕拿命也要阻止的一场天灾。
“我,我知道这个的。”谢以令瞥了一眼南宫赐,强作镇定道。
南宫赐看了看他,声音有些低沉:“虽说后来,天洪降世的预兆并没有成真,但是第二年却迎来了天旱。几乎所有的河流在一月内全部干涸,青山倾覆,土原荒凉,黎民的粮田也不能幸免。彼时,更有血蝗现世,所过之地,寸草不留。”
谢以令只觉被晴天疾雷击中,全身迅速凉了下去,耳边只有南宫赐缓缓的叙述。
“那是一场吃人不吐骨头的大荒。仙门倾尽全力,也没能阻止这场天灾。整整三年,只剩满目疮痍。”
顾桓之进来时,敏锐地察觉到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对劲。屋内已经收拾了个大概,谢以令沉默着找出来一根白烛,点亮后稳稳立在桌上。
屋内唯一一张木质床榻被虫蛀穿了大部分,几乎不能躺人。
谢以令收起符咒,去茅草房搜了些干净的茅草过来铺在地上,又翻翻找找从柜子里找出一条薄棉被,铺在了茅草上,过程里有意避开了与南宫赐对视。
四人并排而坐,靠着床沿正好不拥不挤。谢以令把阿四抱到中间,让他挨着顾桓之跟南宫赐,自己则选择坐在最靠外的地方。脑海中,南宫赐的话挥之不去。
无论是天洪还是天灾,都掩不住一个残酷的事实。
他谢以令自以为聪明一世,到头来不过是被天道耍了一番。
不是想为苍生挡灾么?你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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