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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闵心说他还真没什么想法,首先皇帝总不可能为了让他报仇就让他剐了殷阐,其次……
他忽然一脸正色:“父皇,人有五脏化五气,以生喜怒悲忧恐,故喜怒伤气,寒暑伤形,暴怒伤阴,暴喜伤阳*。”
皇帝愣住,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殷闵面露诚恳道:“这是儿臣从医书上看到的,天幕也曾说过心生怒气于身体无益,您还是应当戒怒戒躁,儿臣希望父皇能看着儿臣及冠。”
按照天幕所说,还没等殷闵二十岁及冠,皇帝就已经没了。
皇帝沉默。
“你还真没白学,都能学陆相来劝诫朕了。”他心情复杂,没有再继续方才的话题,也没有计较儿子的避而不答,赐了些赏赐后很快就放殷闵离开了。
殷闵同样心情复杂的带着赏赐离开,这段时间以来,就因为天幕那件事,他得到的赏赐和关注比过去两年都要多了,一个两个都要争着抢着给他送东西。
皇帝又在御花园稍坐了片刻,随后就回到了太和宫继续批阅奏折,忽然,门外匆匆走来了一名内侍,对方来到皇帝跟前掏出一封书信道:“陛下,这是沈翊交上来的。”
那个义阳王的幕僚。
皇帝眯了眯眼,接着打开书信,片刻过后,他忽然一掌将信拍在了桌案上,眉宇间呈现怒意。
周围的太监宫女纷纷打了个哆嗦,纷纷跪下。
皇帝抬手让这些人起来,回想起小儿子方才对自己说过的话,他努力压下了这股怒意,复又将书信再次看了一遍,不禁冷笑:“好好好!大宣居然还有这等敢违背朕禁令的胆大包天之徒,怪不得李崇有钱收买精兵,原来问题出在这,看来朕这朝廷也不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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