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暄走得太突然了。
可归根结底,不还是他傅行简太自负,太愚蠢。
他以为反诗不堪一查,所谓毒杀也是疑点重重。
他以为那些心怀叵测之人一定会将谢暄送到他手里,看他亲手送谢暄上断头台。
他以为自己有时间查出真相,甚至可以伺机反击,他以为……
但,这不过是他以为而已。
什么都抵不过突如其来的一剑,哪怕他紧握剑身,险些将双手割断又有什么用?
“傅大人,你觉得本宫可能答应吗?”
两个时辰后,咸宁宫内,傅行简伏于皇后足下,鼻尖萦绕着的伴月香据说是最凝神静气的,可他的心却跳得震耳欲聋,
“请娘娘念在此乃殿下遗愿,准了臣的请求。”
“他是先帝嫡子,是大楚的亲王,他只能葬于皇陵中。”皇后的语气听起来很平静,“难道你以为就凭他临终前的一句糊涂话,就能让你带他葬于荒野?”
眼前锦袍的边缘忽然微动,傅行简余光里一直伺候在旁边的大太监敬年抬了步子,在一阵窸窣声中扶起了皇后。
她起身了,经过傅行简时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似带着几分长辈的怜爱,但也等同于告诉他,不可能。
“皇后娘娘。”傅行简立即转身,跪向皇后即将离去的方向,那双一直撑着地面的手换了位置,先前那里恰被一束透过窗棂的阳光打上去,两片暗红黏稠的痕迹反着微弱的光。
“娘娘!潞王昨日被押入宫中人尽皆知,最多到明日早朝,再无结果便会引起怀疑。从古至今都没有不审便诛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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