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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我下来!”
争执戛然而止,一支竹杖顺着崎岖的山路向下滚落,反反复复地撞在乱石上,直到劈裂。
山路上的两个人就这么怔怔地看着,直到萧九渊叹了一口气,
“后悔吗。”
“……什么?”许久,傅行简的声音才透过枝叶传来。
“我想不明白,你怎么就能为了带他到这里安葬,为了守他,竟会生生地自断双腿!”萧九渊背负着傅行简,急促粗重呼吸甚至惊了枝头的飞鸟,“我恨他用强权势压,我恨他困住了你,可我竟不知道,困住你的竟然会是你自己,你到底何时对他情深至此……”
“我没有资格说情深二字。”傅行简打断他,没有解释,“落雨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