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椿山的朔风……台……”
对,就是那里,不知道他听到了没有,他不想去皇陵,他不想让父皇和母后看到他被杀的凄惨模样。
那里是有些冷,风也大,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喜欢,大概是他喜欢站在那崖边远眺,可以看得很远,很远。
如此想着,眼前猩红竟渐渐褪去,风里包裹着泥土的腥气,草木的馥郁,还有他熟悉的,属于祭奠的味道。
这是……?
谢暄猛然回头,怔怔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他母亲的无名冢旁立了一座新坟,坟前青灰色的烟盖住了碑文,一只手拿起了压在一叠黄纸上的石头,抽出一张来,放在了膝上。
可叠得并不整齐。
“怎么办呢兰时。”他听见傅行简在说话,没有悲恸,好似闲聊似的与他打着商量,“我叠的这么差,你万一用不可怎么办?”
说着,他叠纸的手一顿,捏起一只扁扁的元宝举起来,天光透不过来,在他的眉眼上打下了一片浓重的阴影,“要不然就让你用不了,你缺钱了就会来找我要是不是?”
低低地笑声拍打着崖壁,可明明在笑,黄土上却出现了一滴深褐色的水痕,“你是不是恨死我了,不然为什么我如何求你,都不肯来见我一面,你不来见我,我又如何求你原谅……”
谢暄看清楚了那只高举的手,一道长疤狰狞地横在在掌心,薄薄的纸片罢了,他也捏得很费力,忽然扑扇了几下,被风带到了悬崖之外。
“傅意深,你怎么又……!”
谢暄的手悬在了傅行简的肩上,他们一起回头,看到狭窄的山路上走上来的人。
“他已经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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