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奴婢离开殿下时所说的话,您可还曾记得?”
谢暄闻言一怔,他其实早已将当初的分别刻意遗忘,但所谓刻意不就是因为他难以释怀。
那时他不舍夏修贤离开,哭得是撕心裂肺,堂堂的天潢贵胄死死搂着一个太监求他留下来,他只记得夏修贤也红了眼眶,却狠心将自己推开,他说——
“殿下要记得,奴婢此番离去就是去争,去抢,拼了命也要往上爬,今后若这条命还在,奴婢定会报答殿下的恩情。”
自此从小在楚都长大,连船都没坐过的夏修贤竟主动入了当时最为艰苦的水师,在滔天巨浪的激战中几度险些丧命。
彼时的谢暄时不时会接到来自战场的消息,他始终不懂夏修贤为什么放着宫里好吃好喝的日子不过,非要离开他去受那般苦。
而当年高似为掌握军权,向军中派出的那数十名內监,唯有夏修贤最为惹人瞩目,最后只用了短短五年便坐上了雍京守备总督的位置,成了大楚手握实际兵权的大珰之一。
“去争,去抢,去拼命。”谢暄怔怔道,“我记得,可我直到现在才明白你的苦心。”
“殿下……”夏修贤布满细纹的眼尾泛起了红,眼神遥遥地望着无尽的黑夜,仿佛同样在陷在回忆里。
夏修贤从那时就知道,长大对于谢暄意味着什么。
他的确可以就这样陪着他玩闹,开开心心地渡过这些看似无忧无虑的日子,可到了那一天呢,除了陪他去死,自己别无他法。
所以他走得决然,哪怕是血海尸山,也要杀出一条血路。
一阵凛风吹散了回忆,夏修贤双唇翕动着,看着眼前已不再是孩童的谢暄,一字一句道,
“殿下之恩,奴婢今日终于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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