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他在这一瞬间明白了太多事,有太多话想问,可他不能,只能任由无数的念头在身体里挣扎碰撞,却仍要维持这身皮囊的平静。
傅行简的眼睛无法再从谢暄身上移开,他看到了他眼角泛起的红,在暗夜的冷蓝里那几乎将心揉碎的一丝红,傅行简的眼睑随之颤着,却微微勾起了唇角,他说,
“兰时,我做到了,比我想象得快。”
这句没人能听懂的话让谢暄心头猛然一跳,他一直紧贴在傅行简身上的目光下意识地挪向了那个本应倒地不起的谢祎,这一瞥,瞬间夺走了谢暄的呼吸。
不知何时挣扎进暗处的谢祎正摇摇起身,手中似乎还握进了什么东西——
“你!?”
被蓦然夺走手中弓箭的苏赫巴鲁连一句话都没能说完,腰间的箭袋里便少了一支箭,与此同时,随着弓弦嗡鸣,箭已离弦,竟是直直飞向了傅行简。
“啊——!”
惨叫声顿时响彻山谷,傅行简身后砰地一声,是谢祎倒地的闷响,还有,就是从他手中滚落而出的一块顽石。
谢暄微微弯下腰,用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地喘气,抬起的双眼里满是不可思议,似乎就连他自己也难以相信,在刚才那千钧一发之际,他竟准确地擦过傅行简,射中了谢祎的肩胛。
“我,我说什么来着。”谢暄喘着气笑着,高束的马尾扫过颊边,“我八岁那年一个人就猎到了一只狐狸。”
说着,他微微蜷起手,将手掌藏进衣袖里悄悄擦拭,疼得一直蹙眉,只是这夜太暗,没人发现弓弦被沾染上的那一丝血迹。
雪不知何时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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