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也幸得你们楚人爱讲究排场,谢祎出个门比嫁姑娘还麻烦,咱们才有时间赶在他前面。”
“你们北狄人也不遑多让,一个驿馆罢了,也要建得花枝招展,奢靡无度。”谢暄眼都没眨,熟练地反唇相讥。
身后一阵马蹄纷沓,谢暄蓦地噤声,待看到领头的是萧九渊时眼睛忽亮。
萧九渊风尘仆仆策马跟上,对探出头来的谢暄微笑道,“殿下,都已备好,只要我们赶在官兵来到之前布置好便可万无一失。”
“可谁去引燃火药?”
“属下会躲在桥下引燃。”是那个神机营的禁军聂英卓。
“可有危险?”
“殿下放心,属下会算好时机,提前点燃引信后尽快逃离。”
“嗯。”谢暄点点头,“万不可伤了自己。”
“谢殿下关心。”
再往前去小路愈发难行,他们弃了车,从皮货中抽出刀剑,两人一骑向石桥疾奔而去,直到临近傍晚终于在山坡上看到了官道上那座被雪覆盖的石桥。
那名禁军立刻带了两人背着火药,小心地踩着枯草下到河道里去,不敢留下一丝脚印。
雪中天光晦暗,早早就形如暗夜,谢暄立在巨石荒草后面看着已经布置好火药的几人重新爬了回来,总隐隐有些不安。
“不行。”他忽然道,“通常銮驾都在仪仗偏中间的位置,这样厚的雪,光是开道的人就起码有十几个,先不说时机是否拿的准,天马上黑透,点燃引信的火光必然乍眼,恐怕难成。”
聂英卓一怔,思忖少倾道,“河水湍急,河中心并未结冰,属下可以将引信剪短,点燃后迅速没入河中逃离,他们应该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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