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伺候着吧。”陈余显然是在担心傅行简一人在车内会对谢祎不利,然而却被一道森冷的目光噤了声,垂眸退下。
“你会不会放弃谢暄?”一切重新归于平静,谢祎的双目里却仿佛滚着火,“会不会!”
“世人皆说臣是软骨头,进宫被皇上关一晚上就什么都答应了,但那晚召我去的并不是皇上,而是皇后娘娘。”傅行简轻轻抬眼,看到了提到“皇后娘娘”这四个字时,谢祎眼睑的微颤,“臣说句僭越的话,恐怕这世上唯有殿下能懂臣为何会答应。”
谢祎心头一悸,鼻尖仿佛又萦绕了一股淡淡伴月香的气味,然而他一恍,眸光猛地凝起 ,“你在绕什么弯子。”
傅行简闻言眉心却一蹙,叹道,“臣以为殿下懂臣是在剖心挖腹。”
谢祎像是此时才意识到自己浑身紧绷,斜睨了一眼,缓缓靠上座椅,傅行简颔首,接着道,
“臣入东厂大狱后几次险些丧命,殿下可知是谁救下了臣?”
谢祎挑眉,“是谢暄?”
“呵,他?”傅行简轻笑着摇了摇头,“要杀我的皇后,而救下我的是高似。”
谢祎一怔,直起身来,“为何是皇后要杀你?”
“自我那晚答应了婚事起,皇后就认为我恨毒了她,有此等绝佳的时机当然要绝了后患,可偏偏我已经投靠高似,是他在狱中一次次化解了危机,直到我被转入了刑部大狱。”
说到投靠高似四个字时,谢祎看了傅行简一眼,却没做声,傅行简见状微微一笑道,
“投靠也不过是保命的权宜之计,殿下可知高似为何会保我,又将我调任至虞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