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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刻钟谢暄就在苏赫巴鲁失望的眼神中换好了衣服,是一身百姓常穿的灰蓝色布衣,头发也只用一根布条高高束起,看起来倒是十分利落。
终于将此心病除去,谢暄只觉得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一脚将那顶毡帽踢到了墙角,而后微微仰起下颌,抱臂问道,
“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两人显然是熟识,对视一眼都显得极为默契,萧九渊接到苏赫巴鲁眼神的示意后开口道,“若算起来,我是他表兄,我母亲是北狄王部的一名郡主,与王后是同族。”
谢暄愕然地瞪大双眼,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答案,怪不得他总觉得萧九渊身形高大好似土匪,原来身上真的流有北狄的血。
但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自己是安全了,可傅行简还在谢祎手里,究竟怎么样才能把他救出来……
谢暄思来想去,好像除了等,根本别无他法,毕竟傅行简是正经随侍的官员,既不能擅自离开,他们也不可能冲进去,只能寄希望于谢祎快点离开良木,他走了,这些雍京的官员自然就得放了。
这座驿馆与广和居的正门虽不在一条街上,距离却很近,他们高居三楼,一览无遗,谢暄走到窗边,将身体隐在一旁去盯着广和居。
“守在二楼的都是锦衣卫。”谢暄喃喃道,“也不知道行简他们在哪间屋子。”
“反正这间一定是谢祎的。”苏赫巴鲁凑了过来,指着其中一间连外回廊也布满了锦衣卫的房间,“若是我的弓在这儿,从这里就能射穿他的头。”
“苏赫巴鲁,你知道你像个什么吗?”
谢暄没说话,倒是萧九渊开了口,苏赫巴鲁转过头来,“像什么?”
“像春天里求偶的麻雀,翘着灰扑扑的长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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