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暖意渐渐回笼,谢暄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看来人活两辈子有个好处,那就是凡事都不会太过惊讶,一切出乎意料,又毫不意外。
“兰公子。”门外是荣德的声音,焦虑中仍透着胆颤。
“进来吧。”谢暄道。
荣德进来,眼睛先黏在谢暄身上,上下仔细看过神情些许放松,这才唤道,“公子,傅大人,被压的那名妇人也已送来。”
“可还活着?”
“活着的,送来的时候还是活着的。”
“那孩子你见了吗?”谢暄问的急,可语气里却生出一丝胆怯,“可还活着?”
“公子放心,只是砸到了头昏厥过去。”
谢暄一直高悬的心陡然一松,忽觉得方才与傅行简谈论的那些事遥不可及,而这里的一条条性命才是真真切切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