暄听不清,侧过脸附耳下去,
“你……累……”
微弱却竭尽全力的两个字后,颤动的眼睑蓦然垂下,嘴角渗出什么,谢暄迟疑地伸出指尖轻轻拭过,被雨水泡皱的指腹骤然殷红。
他,他是死了吗!
谢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似乎有什么横亘在喉咙里,吐不出,咽不下,就疼,又闷又沉的疼。
“别……别怕。”
谢暄惊于自己的嘶哑与颤抖,却不知这句“别怕”是说给孩子,还是自己。
梁府的大门终于遥遥映入眼帘,那大门上高翘气派的飞檐震掉了一个角,医班在那儿,傅行简也许也在那儿,他只要一直向前迈就能走到,就能救他。
“别怕。”
再开口,愈发沉哑,却趋于平稳,他这次在跟怀里的孩子说,却不知他是否还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