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简沉吟道。
荣德眼睛一亮,“这个倒是不难。”
“我……”一旁的崔玉桥脸色煞白,眼神中流露出惶恐,“我知道的都说了,今后也绝不会再对殿下不利,你们说的这些我不想听。”
房间静了一刹,又马上被窗外起锚的高亢呼喊打破,傅行简摩挲着手中已经颇有些年头的笛子,忽然道,“崔公精通的可不止是笛子。”
崔玉桥眼神微闪,缩起肩膀,默不作声。
“方才你卸下了浑身的力道,任由我扼紧了你的喉咙,但可惜,你到底是怕死,身体虽松懈无力,却运气护住了咽喉。”傅行简半蹲下,与崔玉桥平视,五指微拢将竹笛托于掌心,“你口中的血并非喉间损伤,而是自己咬破了舌根。”
崔玉桥双肩一震,缓缓敛下双目清了清嗓,再抬眸已不见惊惶,“果然还是瞒不过傅少卿。”
谢暄瞠目结舌,呆坐在床上看着眼前的一幕,脑袋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是自己究竟是醒的还是醉的?
他诧异地看着傅行简,仿佛是第一天认识他一般喃喃低语,“他居然会武?怪不得手劲儿那么大。”
再看看崔玉桥脖子上那一圈已经泛紫的勒痕,深深觉得要不是这层身份护着,自己恐怕已经死好几遍了。
“我会配合傅少卿,出去了就说是勾引潞王殿下被您教训了一番,至于您说的那件事,总要容我考虑几天。”
“可以。”傅行简大方地将笛子还给崔玉桥,“但几天后再来,我就要收投名状了。”
“是什么?”
“必是你能做到的。”
崔玉桥起身,将笛子收好,“如果是和潞王殿下的安危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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