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一般,闹得满衙门人尽皆知。”
“什……什么!”谢暄一怔,耳根子不受控地发热,压着嗓子道,“我什么时候闹了!”
“四日前。”傅行简抬手取下他穿惯了的那件滚着灰兔裘边的鸦青色大氅,“你午时提着鱼汤来大理寺,不顾满案的卷宗硬要盛汤,弄洒沾湿了三本案卷,本是休沐的录事被叫回来重新抄了一天。”
“我……”
于傅行简是四日前,于谢暄却已数年之久,他茫茫然地还在想是否真有此事时,傅行简已将大氅系好,取了官帽托在臂弯,转头看他,“午时三刻,记得。”
方才还亮得讨嫌的烛火此刻却乏力地抖动着,噼剥着冒出一丝浅薄的黑烟,残喘着黯淡下去。
鸦青色的大氅轻易地融进了异常静谧的子夜,细碎的交谈声低低传入耳中,是傅行简在让府里的下人备轿。谢暄记起来了,成婚的第一年里,曾有过无数个这样的夜晚。
早春阴沉的天上不见星月,大理寺门上悬着的灯笼随微风摆了一下,熄了,黝黝的暗夜随之落下来,守门房的杂役探出头看看,起身从门后拿了长钩出来,想要清理残烛。
钩子不过刚伸长,巷子那头有一团暗影上下摆伏着逐渐靠来,杂役屏息,双手握住长钩,警惕地眯起双眼,直到依稀看到轿杆上悬着的,随起伏跳动的官令这才直起身子,转身将长钩靠墙放好,恭敬地低头,掩下了嘴角揶揄的笑意,
“傅少卿来公务了。”杂役像是习惯了,躬身打开侧门,“您请。”
轿子抬进门去,杂役又摸起长钩,转头与守在门口的禁军相视一笑,同时摇了摇头。
不过须臾,值房灰白的窗纸上铺上了一层淡淡的暖黄,两名巡查的禁军路过,微讶地慢下脚步,眼瞧着里头一个人影晃动,不一会儿,一件衣物搭在了窗边的衣架上,毛裘的滚边都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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