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检查木簪的傅行简忽然顿了顿,抬眸看向犹如被人定住的谢暄,捏住簪子两端向下一弯,看起来厚重的木簪竟被他齐刷刷折成了两段!
谢暄周身一麻,悬着的心终于还是咚地一声掉进深渊。
这样粗陋的一个机关,果然逃不过他的眼睛。眼见大势已去,谢暄颓然地把脑袋靠在车壁上,眼睁睁地看傅行简从簪子里倒出一个泛着淡黄的纸卷。
“啊……这里头居然还有东西?”谢暄微顿,然后表现出了应有的惊讶,试图抢夺过来,“给我看看!”
扑上去的身体被一只手轻易按下,傅行简微蹙着眉心,单手展开,低声道,
“兰时。”
这不是在叫他,而是纸卷上最先显露的两个字。
“雨洗松岚烟波渡,春风举柳隐东山。”
日光自不断掀起的窗帘角里漏进来,透得傅行简手里的纸张一明一暗,上面的字隐约可见。
“这怎么会有我的表字?”谢暄强压下心头的乱跳,无辜地看向傅行简,再次伸手道,“给我看看。”
蓦地,傅行简掀起眼皮,目光从纸上移开,猝不及防地对上了谢暄来不及闪躲的眸子,犹如被钉子钉死,谢暄徒劳地挪了挪身子,将背后死死贴在车壁上,嘴里嘟囔着,
“不给就不给,凶什么凶。”
“这封信的抬头为何是你的字。”
“我怎么知道!”谢暄目光游移,语气却硬,“说不定,说不定是江揽……”
傅行简的眼底闪过一丝冷意,谢暄梗着脖子改口,“江由给我的情诗!”
“你明年才及冠,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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