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敢说,但也将这凭空冒出来的江揽月认作谢暄的心头肉了。
谢暄一向是个心里藏不住事的,可偏偏现下压了这件沉重到喘不上气的天下大事。
氅衣披上觉着热,脱下又嫌冷,椅子就跟长刺似的,坐下去没一口茶的功夫又站起来,心神不宁的模样连一向不怎么开口的青柏都忍不住问,要不要请郎中来瞧瞧。
谢暄摆摆手,依旧不发一言,眼睛直勾勾瞅着影壁投下的阴影慢慢从这块砖挪到那块砖,一会儿又飘了神。
荣德怎么回事,不是交代了要他砸银子,砸多少都行。谢暄茫茫地想,就这么几个时辰,不会出什么事吧。
如一道白光砸下来,谢暄被自己这想法惊得一震,忙眨了眨瞪到干涩的双眼,模模糊糊的重影还未合二为一,一声高呼的殿下便从影壁那边先窜过来,刚端起的茶杯咣当一声磕在桌子上,洒了满手。
“人接回来了?”谢暄疾步去迎,给他擦手的小内侍一路小跑地紧跟着,哎呦一声撞到猛然停步的谢暄背后,吓得立刻跪地叩饶。
“殿下!”荣德脸上急出一层薄汗,“江揽月死了!”
死了?昨晚不是还好好的怎么就死了?!
谢暄呆呆愣住,直到一阵风吹过,沾湿的手冻得一哆嗦,这才恍恍然回过神来,低头去抽小内侍手里高举的帕子,沉声问,“怎么死的。”
这一阵风的功夫,谢暄心思已辗转了千百道弯。
他甚至不得不承认,心中隐隐对江揽月的死讯已有了准备,虽惊,却并不太意外,反倒比方才还显得沉稳些。
“奴婢只打听到他昨夜是好好地回了葳蕤阁,至于怎么死的,现下大理寺和锦衣卫的人已将胭脂巷围上,奴婢也进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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