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谢暄瞪大双眼,胸口硬撑的那口气忽然就崩塌了。
这一瞬间什么前因后果,什么利害关系统统烟消云散,谢暄想抱住他,想放肆地哭诉自己现在有多疼,他呼吸不了了,他从未这样难受过,他这次一定要死死地抓紧他后背的衣服,让他如何用力也不能把自己推开。
就在混乱的思绪如不断收紧的藤蔓将谢暄缠绕得密不透风时,鞋子消失于瞳孔中。
没有停留。
“傅卿来做什么。”皇上声音自高处传来,“是想替他开脱吗?”
即使被锦衣卫死死扼住,谢暄还是奋力仰起,从近乎极限的角度去寻傅行简的身影,直到他跪下时下摆带起的微风扫过谢暄的发梢,那一如既往冷静且淡漠的声音也同时回荡在金銮殿中,
“罪王谢暄所犯之罪行,桩桩件件皆有铁证,当立即下狱。”
尖利的耳鸣在这一刹如无数根钢针同时翻搅,一直被扼紧喉咙的谢暄发出来连他自己无意识的嘶喊,可占据了所有目光的那个背影却未有一丝撼动。
谢暄什么都听不见了,他慢慢闭上眼睛,也不想再看了。
好友劝他,傅行简天生就是个凉薄之人,你这样的身份什么人得不到,干什么总为他伤心。
对啊。谢暄拍拍心口,笑嘻嘻地,我这样的身份什么人得不到,傅行简已经是我的了,我们有好几十年耗呢,他慢慢就会知道我有多好。
那会儿的谢暄红着耳朵想,你们只瞧见他拒我于千里之外,却不知那漆黑的帷幔里交织的低喘,也不知他会狠狠抓紧自己的双腕,不许他逃离半步。
你们不知道,都不知道。
眼前微光一现,他看到的是泛着冷冽寒意的剑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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