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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山搬著柴火进了厨房,脸沉得几乎要滴下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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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可真大,做了这种事非但没有半点不好意思还理直气壮地指使人。当他好欺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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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娘眼见他进了厨房,嘴角露出一抹清浅的笑意,转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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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那个面冷心善的汉子,心里终於鬆懈下来,她环了环肩膀,觉得周身有些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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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腹也有些不舒服,许是路走多了,身子又开始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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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山烧好了水,倒进木桶,掺著凉水调好温度,又拿出一罐止痒药粉倒进水里,这才出去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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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没进屋,站在小窗子外面敲了敲,冷声道:“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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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娘臥在床上,费力地爬起来,休息了一会儿,怎还越发疲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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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了换洗的衣物,路过院子的时候,正看到萧山在收拾今日上山带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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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右手上缠了一圈布,隱有血跡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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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了?什么时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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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娘抿了抿唇,停顿了半刻,见男人没有回头的意思,嘴巴张了张终究没有问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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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温正好,雪娘挽起头髮,脱衣进入,伤口的痒意顿时得到了缓解,她呼出一口喟嘆,边上就是灶台,上面放著一块皂荚,伸手可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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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心细如髮,除了侵略性太强,其他真的没得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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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只是一个普通村姑,她会毫不犹豫地嫁给他的,可惜她不是,这身肌肤,纤细的手指,对村子里的陌生感,还有心底总是出现的悲痛压抑,她直觉自己背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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