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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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尧僵硬了身子，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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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视只持续了短短几秒，顾裴然就收回视线，表情毫无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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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到我？路尧飞速靠近他，视线扫过他整张脸，不放过一点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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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是顾裴然，虽然身子模糊得像蒙着雾的玻璃，不过确实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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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起来很疲惫，像无家可归的狗一样失魂落魄地坐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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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裴然？”路尧伸手在他脸前晃晃“看得到我吗？听不到我说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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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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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裴然的耳朵捕捉到空气中一些细微的震动，他皱眉，侧耳努力找寻声音的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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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脸上一点点骚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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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裴然条件反射地在自己脸上摸了一把，掌心空荡荡，什么也没摸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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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事。他摩挲着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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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有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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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被误会成虫子了的路尧正看着自己的手，他的手刚刚从顾裴然脸上穿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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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试一次。路尧活动活动肩膀，用尽力气，抡圆了胳膊对着顾裴然的脸就是一个大嘴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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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手掌裹着风从顾裴然身体里无阻地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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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尧这里再次失败，顾裴然那边却感受到更明显的异样。这次不是骚痒，是微微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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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尧？”他顾不上疼痛，只觉得惊喜，目光在屋内搜寻“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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