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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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阿芙萝草花的副作用，祝微忽然满脸是泪，他抽了抽止不住往下淌的鼻涕，把脸埋在了秋泓的怀里：“先生，你带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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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带您去哪里？”秋泓无可奈何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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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都行。”祝微轻叹一声，“朕今夜不做皇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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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皇帝做什么？祝微说，他要做秋泓的学生，做秋泓独一无二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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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躺上长缨处斋书房里的床榻，他口中仍旧念叨着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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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祝微喋喋不休，“你知不知道，在京梁的某一夜，你和李岫如在北敬阁后面的暖庐里缠绵，而我，恰好在那晚，从奶娘的眼皮子底下溜走，跑出了内廷。当时我本想去找你，谁知我还没敲开门，不过是刚走到窗户下，便听到你们二人交合的声音，我，我真是好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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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泓紧锁着眉看他，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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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祝微又说，“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的人，就是那姓沈的，他每日围在你的身边，他明明又老又丑，你为什么，为什么会那样喜欢他？我，我从来就不喜欢沈惇，上辈子不喜欢，这辈子也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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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秋泓没听清祝微的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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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早已被阿芙萝侵吞掉全部神智的人拉住了秋泓的双手，他喃喃问道，“你能不能，叫我一声微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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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泓直直地坐着：“臣不能直呼陛下尊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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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今夜我不做皇帝，你也不要做相国了，你就喊我一声微儿，好不好？”祝微几近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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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泓没有丝毫动容，他平静地开口道：“陛下，臣能问您一个问题吗？如果您诚实地回答，那臣……就答应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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