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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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锦南脸上一阵青白，他赔笑了两声，答道：“何言辛苦，为师兄分忧，是我应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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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在为我分忧，”秋泓低着头翻看奏疏和票拟，“你是在为陛下分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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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徐锦南乖顺地回答，心里隐隐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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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紧接着，秋泓便把一本奏疏丢到了他的怀里：“这张浮票拿回去重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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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缨处直庐中的人渐渐散去，秋泓也终于能坐下，喘一口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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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撑着额头，闭上了有些发昏的眼睛，忽然觉得放在自己手边的那方砚台刺目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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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岐！”耳边立刻响起了陆渐春的声音，他笑着说，“这方砚台是我从甘珠河的走马商人手里淘来的古砚，你看这石色碧绿、翠亮如玉，是不是特别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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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泓架着叆叇，凑近了去瞧：“果真如此，真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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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渐春双手奉上：“凤岐，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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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泓抬目看他：“你为何不自己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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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渐春脸微红：“我……又不怎么研磨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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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研磨写字？”秋泓打趣道，“陆大帅不研磨写字，那流传于坊间的陆帅亲笔诗文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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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渐春支吾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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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水奔流去，送卿入君怀。碧波连海平，江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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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岐！”陆渐春羞道，“我瞎写的，连格律都不通，尤其是这首，这是我喝醉了酒，随口乱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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