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是与他们一条心。真要与他们一条心，我还会坐在这里写这些高屋建瓴的东西吗？我早就把祖田家宅一卖，抬着银子去求胡世玉收我做门生了，何苦在翰林院的冷板凳上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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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田家宅？”沈惇嗤笑，“你家的祖田有多少？家宅又能卖出去几文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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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秋泓顿时脸一苦，“沈公既然知道我贫寒得很，不但不接济，还拿我打趣，非君子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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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笑了一通，把方才那番关于“张大墩子”的分歧忘到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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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惇又想起一事来，他神秘兮兮地问道：“公拂，听说了吗？前几日贡院招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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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贡院招贼了？什么贼去贡院偷东西？”秋泓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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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惇四下望了望，确定无人后，说道：“大理寺查了三天，没查出因果。我去拜见王一焕的时候，他们还在琢磨这事呢。听说，你们这一科的会试朱卷丢了几份，没过几天，又还回去了几份，如今，只有一张还未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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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试朱卷丢了？”秋泓不解，“既然已经登科，那都是板上钉钉的事，谁会偷这东西？这一科的考题又与下一科不同，就算是要参照，市面上流传得到处都有，偷出去又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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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正是，所以王一焕也搞不明白。”沈惇继续道，“不过……外面倒是有些风言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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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风言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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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惇神色微敛，低声说：“《天罡相术》中说，乙酉年将出一位彪炳史册的逆臣。所以，天崇道要偷来这一科的会试朱卷，看看谁才是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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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泓皱眉：“这是何意？既然彪炳史册了，又怎会是逆臣？《天罡相术》就是个记载淫邪奇巧的禁书，讲起话来前后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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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惇一摆手：“《天罡相术》是天崇道徒所做的推演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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