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今日把这一页背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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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背熟了，先生，我背得很熟。”祝微慌忙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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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王本纪》中将兴祖开国定为顺天而为之事，这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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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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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帝不肯就降身死京梁，激励得喻家军困守鹊山多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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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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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鞑克将军呼延拱在北燕、广宁两地大破宣军，采取的是哪种战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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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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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微一个也答不上来，他立在风雪中，神思惶惑，一时竟不知眼前是梦还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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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纷乱乱之际，他忽而记起自己在见秋泓最后一面时，那人拉着他的手说：“皇上……是个圣明的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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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明的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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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说我吗？风雪中的人叩心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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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他是祝微，晚昇君王，中州大地一十九朝中臭名昭著的昏君，一个来自心底的声音提醒道。\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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