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风很冷,戏班宿舍的木墙缝隙透进细细风声,像谁在耳边低语。林慈修窝在一张旧木床上,睁着眼,望着挂在窗边的纸灯笼,那是他从小最喜欢的一盏。
纸灯笼是母亲留下的。红sE,绘着淡金sE的梅花与蝴蝶,每次风一吹就轻轻晃动。慈修常常想,那像极了母亲说戏时用的手势,轻盈却藏着力道。
他是五岁那年被送进香火戏台的。母亲早逝,父亲下落不明,姨婆不愿多养一口人,便将他送来这里,说是「拜师学艺」,实则寄人篱下。
戏班里的大人多半忙於排戏、拉布景、调乐器,对这样一个瘦小的孩子并不上心。只有掌戏的老生曾瞥过他几眼,叹气说:「这孩子不会g粗活,只怕只能学旦角了。」
学旦角也不容易。
慈修的嗓子清亮,学戏倒快,却因为身形纤细、举止柔顺,常被其他孩子取笑「像个姑娘」,更有人故意在他喝水的碗里放进炭灰。
那时,只有一个人站在他身边。
那孩子叫明仁,b慈修大半岁,也是戏班捡来的孩子。两人初见时,明仁手里拿着一颗半青的水梨,看到慈修蹲在後台偷哭,便默默递过去。
「这个给你吃。」
「我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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