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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的门关着,但是意外的没有锁。
但即使是这样,符忧也还是敲了敲门才伸手握上门把手,哪怕这是他的卧室。
房间里没有开灯,整个空间只有来自床头的小夜灯作为光源,厌冰半坐在床上,灯光昏暗,符忧看不清他的表情。
整个大床右边的空间已经完全不能落脚,沙发、茶几、花瓶、书柜等等全都烂了个稀碎。
符忧站在大床左边,喉结上下滚了滚,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某种诡异的气息。
厌冰这样的沉默才是最危险的,符忧敢肯定,若非是昨晚的“伤势”让厌冰在今天不能做剧烈运动,否则他绝对活不到回国。
即使符忧现在依旧没有查到厌冰的身份,但是他的直觉却这么告诉他。
“回来了?”
沉寂的卧室里,厌冰的眼睫低垂着,遮住了眼里翻涌的杀意。
他嗓音极淡,仿佛南极难融的冰,光是听着,就让人后背发凉,心头似乎都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掐住。
符忧小幅度地挪了挪步子,喉结滚了又滚,嗓音发哑道:“阿冰,今天早上我被谢遇桉叫去国外了,没有在家里陪着你,是我的错。”
“我也不应该忽略你的感受,那么对你。”
符忧原本是想走到床边的,可心里想到厌冰现在肯定不想让他靠近,便硬生生停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