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尖咬着根狗尾巴草,“抱歉,你一直没回应,怕你出事。”
机关枪?
程染秋还没完全清醒,眯眼看着光影中的人,肱二头肌是抡起来能把自己直接扔出去的模样。
于是没睡醒的客人支棱着一缕呆毛,眨着一双迷迷瞪瞪的杏眼,礼貌问道:“您是打劫吗?”
周时顿了下,将狗尾巴草捏在手心,眸中有细碎的笑意,淡声道:“嗯,打劫,拿钱。”
程染秋惊恐,露在外边的白皙小腿蹭地缩回被窝,还顺手捞了床边的手机。
“大热天的,别闷坏了。”周时无奈,又补了句“到小院吃饭”便出了门。
十分钟后,程染秋挣扎着下楼,看到餐桌边的周时,脑子里又自动将两人之前的对话过了一遍,感觉头痛加重,脸颊也有些发烫。
估计是没见过这么容易脸红的男生,周老板问小溪:“芦荟还活着吗?”
“这是什么话!”小溪不服气道,“活得好好的!”
“待会掰一点。”
“干嘛?”小溪没好气。
周老板下巴一扬,悄声道:“客人好像晒伤了。”
刻意压低的声线,沙沙的,像是火柴划过,点燃幽蓝的火苗。
轰——
程染秋感觉自己也被点燃了,陷入了这道好听的声线中,脑子有些昏昏沉沉。
他甩着脑袋,眼前的一切好似蒙上一层雾,胃也不舒服,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