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像是霜打的茄子蔫啦吧唧地把围裙摘下来,弯腰从裴司臣坚实的臂弯里退出来,沉默着把围裙给裴司臣系上。
推拉的厨房门发出钝钝的声响,顾远洲挪着步子瘫在沙发上发呆,手指试探性地移动远处茶几上的卫生纸,除了屋外树叶被风吹动发出的沙沙声,别的动静一点也无。
顾远洲叹了口气,被阳光晒一晒都受不了,更别说是隔空取物了。
他蜷缩着身子,像树懒一样抱着厚厚的抱枕,脑袋抵在硬硬的沙发靠背上,自闭。
叮咚。
顾远洲耳朵动了动,好像是米饭锅开启时的按键声。
一分钟后,裴司臣端着尽力补救回来的饭菜出来,轻声道:“顾远洲,睡着了吗?吃饭了。”
“哦。”
毫无生气的响应,裴司臣摆放筷子的手一顿,这人,怎么一点活力都没了。
沙发一旁陷下去一块,顾远洲的腰被冰凉的手指戳了戳,那人压低声音,尽量用温柔的语调开口:“顾远洲,你怎么了,你不高兴了,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