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买风菱酿了。”
“买到了最后一盏。”容祈打水洗过手,咬了半块甜糕,凉糯清甜的味道在舌尖化开,淡静的眼眉间浮现出一点难以察觉的满足来,“晚上可以配......”
话未落音,眼前绯色一晃,他怀中忽然落了一支并蒂红莲。
容祈和应周徊一齐抬头,岸边穿杏红衫子的卖花女掩嘴轻笑,咬着一口侬软调子:“小郎君俊得嘞,可曾有婚配呀?”
不待容祈回答,指尖忽然一温,应周徊俯身,咬走他吃剩的半块凉糕。
“原来是契兄弟呀。”姑娘有点惊奇地睁大眼睛,又笑道:“那这朵并蒂莲就祝二位百年好合啦!”
应周徊颔首,“也祝姑娘,早些找到如意郎君。”
“承你吉言!”
待卖花女走远,应周徊轻笑道:“那姑娘说得也不全对,我和阿祈可不止百年。”
暮色渐浓,远处响过打更声,桥洞飘来三两盏河灯,暖黄烛火在水中层层晕染,映出人间星河。
容祈瞥他一眼,把并蒂莲拢入瓷瓶中。
“看你表现。”
“风菱酿配醉蟹,想来味道不错。”乌篷船稳稳靠岸,应周徊踏过青阶,对银发霜衣的青年伸出手,眼眉轻弯,“一起?”
纤白手指落到他掌心。
幕篱重新落到头上,趁着对方给他整理系带的间隙,容祈勾住他的衣领,把人带向自己。
扬起的素纱挡住一触即离的吻。
“恩,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