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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是指尖用力到痉挛,他也无法动弹半分。修复一半不到的妖核和破碎的丹田凝聚不起半点灵力。他现在的状态,也只是堪堪从鬼门关被拽回而已。
“骗你的。”少年揩去唇边的血迹,面色比落在鬓边的银发还要清透,像是被使用打磨到极致的薄瓷,蛛丝般的霜蓝细纹自下颌蔓延上脸颊,似釉迹,又似碎痕。
银青血管在他近乎透明的皮肤下忽明忽灭,恍若冰层下濒死的萤。
他的喉间溢出两声轻飘的笑音,唇角挑起的弧度淡薄又锋利,那双冰鉴一样的蓝眼像是被打碎的玻璃珠,星屑一样的数据流在其间流淌,光芒渐熄。
少年最后望来的眼神,是把淬了百遍又折断的剑,刃尖却又凝着经年不化的春月烟水。
“应周徊,我骗你的啊。”
“我这么一个辜负真心的大骗子,也不值得你再惦记对吧。”
“不过,也是最后一次了。” 透明的指尖泛开微弱的银蓝光芒,缓缓伸到他眼前,“应周徊,别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