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袋子热乎乎栗子,并着翠绿的雨花茶。
“这里的茶好, 姨娘快暖暖胃, 一下雨凉得很,还有新下的栗子, 山里野生,又糯又甜。”
说着瞥了眼青纱帷帐, 小心道:“六爷今日倒睡得迟,往常早该起了, 都是昨天那顿饭闹的,姨娘不晓得新总督,就是锦衣卫掌事,刚接任总督府,各处非要摆宴, 柳掌事素来冷言冷语,到头来还是咱们六爷在跟前照应。”
清芷嘘了声,探头看晏云深翻个身,随手倒茶,“你也挺累的,快坐下来。”
对面打个机灵,“哎呦,姨娘,奴怎么能坐?”
“我说能就能,扭扭捏捏,显得生分,自从到晏家,受你不少照顾,以后六爷还让你跟着我,若再推脱,干脆别来。”
语气虽玩笑,又剥开栗子壳,放他面前,到底是主人呐,满春儿不敢怠慢,战战兢兢坐在凳子边,栗子放手上也不吃,“姨娘尽管问。”
清芷闲话家常般,“我也是没事干,随便说几句,方才你讲柳掌事赴宴,还要六爷料理,他们两个关系特别好吧。”
满春儿笑了笑,原来问这个呀,与他倒也不是个秘密,“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不过柳掌事与咱们六爷关系确实近,年少时就在一起,只是素日里交往全在私下,这次给外面都说的是从上面来,难免帮衬,外人并不知晓实情。”
原来还是从小的情谊,难怪了,“那六爷昨日应酬的什么人?”
“地方的同知,通判,还有河道上的官,布政司,哎呀,一大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