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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荔很快被窗外的风景吸引了注意。
她刚从渐冻症的阴影中摆脱,目前走起路来老是喜欢蹦蹦跳跳的,引得一旁几个人屏屏侧目。
殷荔住的地方是下城区,这里房价最便宜,她住在筒子楼的阁楼里,东冷夏热,环境稀烂,甚至路灯里的电线都裸露在外,时亮时不亮的。
在经历了漫长的地下穿行后,地铁进入了地上轨道,印入眼帘的是上城区的景色。
那里整洁干净,重金属堆建的双子塔矗立在城区最中央,像殷荔以前在博物馆里看到的一尘不染的瓷器,不过是金色的,双子塔周围是有序的银色建筑,有一部分是居住区,居住区内是一栋栋漂浮的白色居住舱。
殷荔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城市,上面的全息大屏滚着播放着广告,城市西南角甚至有巨型全息偶像在翩翩起舞。
一切显得如梦如幻。
原来这个世界那么美好啊,那为什么她还要拼死拼活地打工。
殷荔心态失衡了。
但就在她咬牙切齿时,地铁到站了,她还得匆匆忙忙去转四号线。
殷荔不敢有一刻犹疑,她今天必须要准时去打工,这已经关乎生死存亡了。
不打工,就得死。
想到这,殷荔跑的更快了。
四号线的换乘点在上城区中心,殷荔上去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然后她低下了头。
“殷荔?”
殷荔听见有人喊她,她抬头看见一个估摸二十三四的男人,他穿着熨帖的西装,头发梳的一尘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