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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宁山忧心宋远丰,愁的嘴角都起了燎泡。
事实上,上次他去京市就在试图为老师“翻案”,材料也已经交上去了。
宋远丰本人并没有原则性错误,当时海市革委会揪出来的错,是他早年发表过的一则小记。
那是她前妻刚和家人分开的时候,她心里不高兴,带着宋远丰也不高兴,小记里面多少有些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意思。
后来被当做是他思想有问题,需要再教育的证据提交了上去。
他回来之前京市正在展开“翻案”运动,顾宁山咨询过相关人士,大家都认为宋远丰也可以翻案。
就让他提交了素材,没想到他才从京市回来,风向就又转了一个向。
就算知道未来是什么样,此时此刻也不经焦灼万分。
顾宁山避开人偷偷去见了老师一面,暗示他这是黎明前最后的黑暗,让他一定要坚持住。
往日扫地也整理的干干净净的人,此时此刻正头发散乱,满脸污垢的呆坐在床上。
顾宁山心中难受,给他倒了一杯水。
“宁山,我……”
宋远丰欲言又止,他深深看了顾宁山一眼声音喑哑:“你说我是不是错了?”
他思绪混乱,这几天不断回首过去二十年,发现自己竟然什么也没留住。
怕他做傻事,顾宁山把自己白天趁着混乱藏起来的照片塞给他。
“老师你不是总说但求无愧于心?当年你跟着心走,哪有对错可以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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