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5日,西京,阴。温明惟,你还记不记得,我要过生日了……”
最后一篇日记是在酒店里写的。
谈照已经把他能找的所有地点都找过了,有些地点在不同时间去过两三遍,但结果并无不同——温明惟不在。
上回日记里写的感冒是假的,但今天他真的感冒了。
他坐在酒店的窗台上,抱着膝盖,像被人抽光了所有力气,呆呆地望着楼下。
他还是不想停下。
但写满地点并画了无数个叉的计划书上已经没有未曾到访的位置了,他写不出新的,被高烧侵蚀的大脑仿佛生锈了。
他一面看着对面大楼屏幕上挂着的大选结果公布倒计时,一面缓慢地思考:还有什么地方是温明惟可能会去的?
温明惟渴望死亡。
死亡是他梦寐以求的解脱,是虚无的尽头,自由的开始。
这样的人,会随便找个地方,随便地死吗?
好比他要把自己的衣冠冢立在那条对他很重要的河边,他的身体也该埋在一个对他有特别意义的地方,以做真正的归宿。
归宿……
对大部分人而言,归宿是“家”。
可偏偏,温明惟是一个没有家的人。
谈照在寻找的过程里其实有预感,这些地方都不像是他会去的,因为根本称不上归宿,都只是临时落脚点罢了。
或许有一个地方,能算作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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