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明惟阻止得对,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感情和工作尽量分开,选择权应该交给心宁,她心里有没有疙瘩,能不能释怀,应该在尘埃落定后,由她自己说了算。”
周继文絮絮叨叨说了许多,后知后觉自己跑题了,没有这么安慰人的。
他尴尬一笑,把话题转回来:“明惟是个聪明人,但人越聪明活得越累,他考虑得太多,留给自己的心思就少了。”
谈照默然听着。
“他的财产,公司,一部分给了心宁,一部分让顾旌他们去分。政治资源留给你,让你开拓更大的市场。你们都是他在乎的人,虽然他平时可能不说……”
“……”
“为什么不说呢,其实我也明白。我们这类人,做什么都带目的,说什么都像假话,真心只有一点点,连自己也不敢放任,否则就不能再说服自己牺牲感情顾全大局了。”
周继文看着谈照,后者表情已经平静,眼泪却还在流,仿佛四周无边的海水倒灌进他眼里,无止无尽。
周继文又说:“明惟可能有点不一样吧,我对他不算很理解。但在他给我打的最后一通电话里,提到你时,听语气我就知道,他很在乎你,让我别亏待你……我明白他的意思:我欠他那么多情,以后要还在你身上。”
“……”
“你看,他这么看重你,”周继文伸手拉起谈照,“所以你要节哀,没人比他更希望你好好过,别辜负他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