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这时已经临近半夜,温明惟走到窗前,花园里庭灯亮着,灯下摇曳的玫瑰仿佛吸聚夜间所有光芒,汇成一片莹莹花海。
这种花之所以叫“晚灯玫瑰”,就是因为它在夜里盛放的姿态像一盏灯。
凡是亮灯之处,必有人等,有人归,“等你回家”在温明惟心里是比“我爱你”更深切的表白。
他看着那片花海,耳边回荡谈照的声音。
——“你总是在教我,爱情根本一点也不重要”。
没错。
不重要。
温明惟生在枪林弹雨长在风口浪尖的一生里从没有哪一刻认为爱情重要过。
爱情充其量是他不懂得用药时的天然安慰剂。
即使是他最沉迷情爱的时期,每每在简青铮的坟前悲伤心碎无法自拔,也只是因为他病情难抑,看破生命之重,为防止无根的灵魂飘向虚无,不得不抓住爱情制造点痛苦来自救。
人生如船舶,痛苦是平稳航行必要的压舱物。
除此以外,爱情还有什么用?
温明惟抿了抿嘴唇,突然尝到一点血腥味——刚才接吻时被谈照咬破,伤口都干了。
他很冷静。
天塌下来也不可能不冷静。
无论是争吵,决裂,或者更严重的别的什么,造成的生理性不适都只作用在他习惯承受一切的肉体上,意志在肉体背后活动,决定他不受任何影响地继续“平稳航行”,直到达成目的。
一整夜,温明惟没打听谈照去了哪里,谈照也没主动发过任何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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