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多两分真诚,可惜真诚得不彻底,更像一个旁观者对局内受苦之人居高临下的怜悯点评。
郑劾说完转身往外走,到门前时他突然回头:“下个月是青铮的九周年忌日,我陪你回新洲吧?”
“不用。”
郑劾的视线里,温明惟低着头,仿佛时隔多年仍然无法从当初那场几乎摧毁他的情伤里走出来:“您慢走,我不送了。”
郑劾摆摆手,大步跨出了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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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点,温明惟仍然在客厅。
他不睡觉顾旌也不能睡,担心空调太冷,顾旌从柜子里拿出毛毯披到他身上,劝解说:“明惟,该休息了。明天你约了织田博士试新药……”
“延后。”温明惟了无睡意,茶水也只喝了浅浅一杯。
但他脸上并无哀痛之色,那种极端情绪多年前就从他的灵魂里抽离,不能再支配他的肉体,让他流下哪怕一滴眼泪。
顾旌没法再劝,安静陪他。
不知过了多久,温明惟突然想到什么,目光在客厅里搜寻一圈,问:“上回宗理会送我的那幅画呢?怎么没挂起来?”
顾旌想了想道:“挂在书房了,之前你说书房的墙上缺点东西……”
温明惟推开毛毯,往书房走。
顾旌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想起那幅画,紧跟着陪他上二楼。
画是宗理会送的——“宗理会”,指的是联盟宗教理事会。
顾名思义,宗理会负责统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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