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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顾旌很清楚,这一枪根本不是冲他去的。
“明惟,做噩梦了吗?”
顾旌关上门,走到温明惟床边,单膝触地,小心地靠近。
顾旌的职位是秘书,保镖,但这两个头衔不能概括他的实际身份,他跟了温明惟十年,了解温明惟的一切,是亦弟亦友的重要存在。
即便如此,顾旌依然恭敬无比,没得到回答,他也不追问,温柔缓慢地掰开温明惟的手指,从那细长的指间抽出紧按的枪,塞回枕头下。
随着手心一空,温明惟的右手微微抽搐了下。
顾旌用力握住他,心知他还在梦魇的余震里,不够清醒,耐心等了一会儿,温声道:“还好吗?要不要喝点水?”
温明惟没抬头,答非所问:“给我两片药。”
顾旌一顿,看向床头柜上,那里和往常一样,摆着一排白色药瓶,瓶身贴着不同的标签:“no.18b”“no.19a”……意义不明,看不出是什么药。
但顾旌知道,他连每瓶里药片的剩余量都一清二楚,挑出最左侧的一瓶,习惯性数了数,说:“今天已经过量了……”
温明惟沉声道:“拿来。”
顾旌不敢违抗,立刻倒出药片递给他,就着凉水喂下去。终于,温明惟拢了拢长发,抬起了头。
他的头发非常长,乌黑笔直,瀑布般垂散铺开,掩住半裸的身躯,有一种沉静的美感。
——如果只看外表,温明惟本人不像他的身份那么令人畏惧。
他有一张完美的脸,五官深邃,气质是悲悯的,甚至带点莫名的神性,不像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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