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山无奈地叹了口气,把属于谢长生的那份牛肉罐头也给塞嘴里了。
总不能浪费粮食不是?
她年纪太大,在总是乱糟糟的急诊区帮不上什么忙,只偶尔打个下手。这次也照旧,她三两下吃完食物,就收拾干净自己,过去打下手了。
这一下手一打就是一天一夜,等她终于再次歇下来时,天已经快亮了,旷野上刮着大风,冷飕飕的,薄光里可以看见丘陵棕灰色的轮廓。
她拿了个新罐头,溜达着去找谢长生,找了一圈,却发现他没抓紧时间去休息,而是在病人们的帐篷里,靠着一个病人床头坐着,侧脸与身躯的线条沉在昏昧的晨光里,有点模糊,如将融的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