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感情总归比能一笔概括的标签复杂一些,作为一个正常情商的人,他得理解。
“她把圆满看得很重,比我重要。”赵景初像是自语,语调低了很多,掺杂着迷茫,“我有时候搞不明白,她这样到底是因为圆满是圆满,还是因为圆满身上有她和另一个人的回忆。”
周鹤一激灵,闻到不一般的味道,站直了身:“啥意思?”
他又很快想到赵景初说圆满是魏清澜和另一个人一起捡的,仿佛勘破了机密:“你吃狗的醋还是人的醋?哎,那人何方神圣?”
提到人了,赵景初又有点后悔。后悔和周鹤说这些。
周鹤就跟个傻逼似的总问些二百五的问题。
他自己想不明白的事儿,难道还奢望二百五帮他想明白吗?
可今天宋潞算是歪打正着提醒了他。这事儿是陈年的心结,要是他自己都想不明白,跟魏清澜更是无从解释,矛盾和伤害还是会继续。
五年了,他以为自己在方述的问题上练出心态了,却没想到一受刺激又回到解放前。
可他却没法再承受一次五年前的结果。
赵景初也不继续搓衣服了,将水龙头的水开到最大冲掉泡沫,拧干就走人。
周鹤反应过来在后面屁颠屁颠地追:“我还没搞懂呢,你倒是继续说啊,我头一回听这段——”
***
魏清澜休息得很早,因为宋潞非得用笛子吹曲子哄她开心。她理解他的好意,便没有拒绝。
曲子太舒缓,她眼皮很快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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