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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太小了,又太脏了。
身上的泥好重,重得它不能灵活跳动,只能拖着饿得空瘪的身子,一下一下蛄蛹着挪出巷子。
巷子外阳光灿烂,脏兮兮的小奶猫却在日光下瑟瑟发抖。
它试探着喵了一声,声音细不可闻,被淹没在人潮熙攘的热闹街头。
小猫漫无目的地往前爬,眼前的街区让它产生一种矛盾的既视感,熟悉又陌生。
它在斑马线路口止步,一种没由来的本能呼唤它,告诫它要等对面的信号灯跳绿。
“妈妈你看,那只小猫在等红绿灯吗?好可爱。”
它听见雀跃的童声如是说,扭头看到一个小女孩正拽着身边妇人的手,指向自己。
它抬头,视线捕捉到那妇人蹙眉嫌弃的表情,“那么脏一团,不知道有没有生病,怕是活不久了。”
人类的话尽数传进小猫的耳朵,令小家伙沮丧地垂着头。
它确实很脏,确实没有去处,确实不知道该如何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