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样子让江骞想起几年前在索马里的医院,孟绪初手术过后又发炎,高烧烧得睁不开眼睛的样子。
那时候他也帮孟绪初擦过手,用湿毛巾擦掉他额头和颈侧的汗,再用很热很热的毛巾将他冰冷的手指捂热。
脑海的画面在现实里重迭,江骞下意识托住孟绪初的手腕,抽出纸巾碰了碰他的手指。
孟绪初似乎轻微停地顿了下,而后终于抬起头,第一次认真地看向江骞,眼里藏着一抹讶异。
江骞低头注视孟绪初的眼睛,才发现他的眼神和以前不一样了,虽然依旧晶莹明亮,却不再有当年海边时饱满充沛的生命力。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叫人为之心碎的温和沉静,包裹着若有若无地复杂与疲惫。
他手依然很冷,江骞不自觉将他手腕握紧。
“卧槽你干嘛呢?!”孟阔突然大叫一声。
他仿佛被眼前这幕吓得魂掉,连忙扔了水杯过来把江骞的手打掉,在他身边咬牙切齿道:“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许乱碰吗?!”
江骞收回手看了孟阔一眼,没说话,眼神却表达着:你只说了不许说话,没说不可以碰。
孟阔差点被气吐血。
“好了,没关系。”孟绪初轻声道。
他抽走了江骞拿来的纸巾,低头细细擦拭起自己的手指,再也没有多看江骞一眼,仿佛刚才片刻怔愣的对视只是江骞一厢情愿的错觉。
“新来的?”孟绪初问。
江骞点了点头,又说:“是。”
“去后院养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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