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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如果天意转圜,在未来的某一刻,能够将他积攒一生的幸运,都落在孟绪初身上。
孟绪初手指开始发抖,逐渐有酸涩的液体眼中蓄满,眼眶盛不下,就顺着眼尾滚烫地滑落。
嘭!
嘭嘭——!!
铁门发出撞击声,大约是救援赶到正在强制破门,巨大的声响震得孟绪初耳骨发疼。
他恍然回神,才发现思绪在心里漫长得很久,其实只有短短几瞬。
他蓦地要紧牙关,侧脸和脖颈的线条绷出脆弱却坚硬的弧度。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他攥紧拳头,像倾尽了多少年的怒火与悲痛,狠狠朝穆海德挥了过去。
戒指的尖角自穆海德下颌往上,瞬间撕开一条血肉模糊的口子,穆海德在挥洒的血珠中重重倒地。
同时铁门被破开,漫天潮湿的雨气铺洒而来,孟绪初看到天黑前稀薄的日光,随着雨丝穿破厚重云层。
他落入一个湿淋淋的怀抱,冰凉的雨水从来人的衣袖发丝滴进他的脖颈,那个人的手臂却很稳,起伏的胸膛下是热烈急促的心跳。
“没事,没事,我来了。”
江骞江骞捧起孟绪初的脸,看他湿透的眼睛和满是血污的脸颊。
孟绪初脖颈上全是被用力掐拧后青紫的痕迹,一开口就是剧烈的呛咳。
他攥着江骞的手指,像孩子拽着大人的袖子,咳着咳着泪水夺眶而出,仿佛隐含着巨大的悲恸,又仿佛多年的克制压抑被戳破,如盈满的气球嘭地炸开。
在这一刻爆发出哀伤到极致的恸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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