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上划出长长的水痕。
孟绪初的视线跟随这道水痕后移,瞥见飞速倒退的街边小花,失神地凝望一会儿,复又归正,看向越来越近的目的地。
身旁响起汩汩倒水的声音,江骞正把熬好的雪梨水从保温壶倒进玻璃杯里,擦干净瓶身塞进孟绪初手里。
“别看了,”他说:“喝一点,再捂捂手,就快到了。”
亚水的天气一如既往细雨连绵,临近年底变得潮湿冰冷,呼吸到的每一口空气,都是记忆中最熟悉的、湿漉漉的气味。
滚烫的温度自掌心辐射开来,孟绪初握了握僵硬的五指,捧着水瓶喝了一口,再将它握得更紧。
江骞一面估算着路程,一面从包里翻出一件外套披到孟绪初肩上:“怎么样,冷不冷,有没有不舒服?”
其实不太舒服,亚水作为一座南方沿海城市,冬季气温虽然不会太低,但湿气就像裹着冰刀一样无孔不入。
从前孟绪初只是手疼腿疼,现在肋骨也疼,连带着五脏六腑也隐隐翻腾,刚下飞机不久就已经预感到以后的难熬。
他很轻地叹了口气,摇摇头:“没事。”
江骞伸手覆上孟绪初的手背,水瓶的温度只能传递到掌心最表层的皮肤上,但传不进骨头,手背仍然一片冰凉。
江骞感到孟绪初的手指关节甚至有些僵冷发硬,不由皱起眉,把水瓶抽出来,攥着他的两只手,一点点揉搓捂热。
“这地方是真不适合你养病。”他很不满意地说:“天气也太差了。”
孟绪初却笑了笑,跟着江骞慢慢活动手指,说:“我回来本来也不是为了养病。”
江骞顿了顿,抬眸看向孟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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