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孟绪初眼前瞬间黑了。
不会、不会真的以这种方式交代了吧?
孟绪初咬着后槽牙,车祸被撞翻时都没有这么不甘心过。
好在老天没真心要收了他,过了一会儿,也可能是很久,视力渐渐恢复了,孟绪初率先听到的是自己急促嘶哑的喘息,心跳震耳欲聋。
他被江骞抱着坐起来了一点,眼前是个他没过见过的,长着鹰钩鼻的医生,垂着眼皱着眉把听诊器从他胸口拿开。
江骞立刻给他把扣子扣上,被子拉到胸口,再抱进怀里,两只胳膊缠在他身上。
医生绕着床尾走到江骞身边,弯腰在他耳边叽里呱啦说着什么。
孟绪初脑子里还嗡嗡作响什么都听不清,只觉得这里的医生说话真客气,换成他认识的那个小老头,这会儿早就骂开了,仗着顶层没人住,整层楼都是他的咆哮。
孟绪初闭了闭眼,发现自己今天脑子格外乱,思绪总往乱七八糟的事情上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