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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骞往四周看了看,在茶几上看到两盏喝过的茶杯,孟绪初面前的已经见底,湿哒哒的茶叶堆了小半,可见泡得有多浓。
而孟绪初根本就喝不了浓茶。
江骞感觉有一股无名的邪火在心里乱窜,努力克制住沉着脸问:“你喝这么浓的茶?”
孟绪初眉心动了动,他没什么表示,但稍稍绷紧下颌,抿着嘴把脸往沙发里偏的样子显然就是一种默认。
江骞脸色当即黑得更可怕。
孟绪初叹了口气,给孟阔使了个眼色让把茶杯收走,而孟阔相当有自保意识的去了就没有再回来。
江骞冷着脸把孟绪初弄上楼,进卧室,孟绪初一沾床就蜷了起来,侧着身体闭着眼,双手用力按着腰腹,弯曲的脊背像拉满的弓,仔细看还有轻微的颤抖。
他一般不会任由自己露出这种模样,疼痛如果有十分,他最多表现出三分,其他绝大部分时候都看不出破绽。
现在这样,大概就是快到极限了。
江骞把他手拉出来,告诉他不能按,可当他一转身找药,孟绪初又会更用力地按在自己胃上,好像那不是一个脆弱的器官,而是什么可以随便糟蹋的玩意儿。
孟绪初疼了这么多天,忍了这么多天,疼痛好像在这一天突然爆发。
他脸上始终平静温和如假面般的神态散去了,眉宇间多出几分压抑后的不耐,反复跟江骞对着干。
江骞也忍了很多天,纵容了很多天,顺着他的心意,对他只靠意念来养生的做法缄口不言。
但他恨死孟绪初的意念养生了。
孟绪初总是这样,看起来非常在乎自己的身体,井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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