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活吗?”
他抬起头,微笑一下:“很难回答?”
不,不难回答。
相反,这是重症抢救时最常听到的一句话。
可怜的家属们肝胆俱碎,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向医生求问亲人生还的几率,通常这时候需要尽快安抚。
但孟绪初显然不是需要被安抚的人。
他甚至从未对手术室里、自己那位法律意义上的伴侣流露过任何关怀。
他问这话时,比起对生的担忧,更像有一种期盼,一种死亡迫近的期盼。
可他的神色又过于柔和而富有耐心,医生恍惚一瞬,怀疑自己产生了错觉,陷入短暂的混沌。
“成、成功的机会是有的。”医生擦着汗,尽量恢复专业的态度:“我们一定会尽全力抢救,请孟先生放心。”
孟绪初点点头,仿佛真被那三言两语安抚下来了一般,将通知单迭着笔整齐交还给医生:
“尽力就好。”
医生不敢再直视孟绪初的眼睛,收起纸笔匆匆赶回手术室。
走廊安静下来。
孟绪初转身,正对上江骞的视线。
大概是他的保镖视力太好的缘故,他看人的目光有时候会强得过分,锐利、清亮,带着锋芒,时常让人误会他的意图。
孟绪初教过他很多次,不可以用这种眼神看人。
江骞也答应了,但可能是先天体质优势,他努力了很久也没能将自己变成一个近视,还是容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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