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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弋盯着她,眼尾带着红,声音陡然变大,“因为我受够了!”
“我受够了当你的傀儡,受够了当他覃宏安的背景板!”
“凭什么你们叫我做什么我就得去做?凭什么要用我的人生去帮他实现抱负?我有我自己的生活!”
代雪急得拉他,“覃弋!你小声点,非得让你爸听见?”
覃弋甩开她,背过身去,手握成拳,衣袖下青筋尽显。
他长叹一声,胸前的起伏随着这些话消散开来。
“小时候,我每天听到最多的话,就是覃宏安多好,多厉害,我呢?我次次考第一,也只有你们在外头需要挣面子的时候能提一下,回来后依旧是说他在宴会上表现得多好。”
“在覃家,他覃宏安的事是第一位,我必须排在后面,他的成人礼是要我请假放弃考试参加的,我的十八岁呢,是我一个人在家吃一桌冷菜,你陪着他去国外参加竞赛。”
“就连我大学的专业,都是计划好的,只能是经济学,就为了在公司里给他铺路……”
这些话,他不是没说过。
代雪脸上凄凄,满是悲愤,“小弋,你哥哥他从小没了妈妈,你就不能大度点?现在说这些,除了给家里制造矛盾,还能干嘛……”
覃弋拿过手机和外套,开了门,背对着代雪,轻声地说到:“难道不是因为你为了好名声,为了获得我爸的认可,为了在这个家的地位,为了代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