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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经商场的威廉先生深信自己对此十分擅长。
“刚才你的父亲叫你,家财?”
裴淮年尝试复制老陶的发音,他让陶家舶在自己掌心写下这两个字。指尖勾着最柔软的位置,裴淮年忍不住弯曲手指,扣住陶家舶的手指不放。
陶家舶就任由他握着,懒散的靠在他肩上。
“我刚出生的时候不叫陶家舶,叫陶家财,老陶一直没改口。我爸呢小时候家里很穷的,我妈跟着他没过过几天好日子,生了我以后还要帮着码货,开货车。她就是在一个雨天在高速上出意外走的,那之后我爸除了想着我平安长大,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赚钱,赚很多钱,让我,我姨妈还有所有家人都不用再吃苦。”
他怔怔地望着远处的万家灯火,在风里出神。
裴淮年走到他身后,一手搭着他的肩膀,微微俯下身,下巴靠在陶家舶肩上。另一只手从毛衣旁穿过。
裴淮年的手掌很大,手背苍白,手指修长、干净。骨节有力地轻轻覆上陶家舶的腰侧,是一个攻击性不强,却占有欲十足的拥抱。